2015年1月27日 星期二

紐約地區周圍尋找一片湖光豔麗的勝地觀賞楓葉。

紐約的楓葉,是在九十年代初一位複旦大學的學長從紐約上州的雪城發回上海的信中。那時他頭一次坐灰狗長途汽車從紐約市到坐落在紐約上州東北角的雪城讀書。信中描述了沿途都是一片片色彩缤紛的桔紅色楓樹,陪襯着藍天白雲;到了雪城周圍時,還出現了碧綠碧綠的一片片湖水。滿山遍野的紅色楓葉,襯映在波光粼粼的墨綠色湖水之上,對一個從來沒有到過海外的人來說,仿佛是進入了一個仙境。後來過了一年多,自己也來到了這座地理位置接近于黑龍江大興安林的美國小鎮讀書。但我的運氣沒有那位學長那麽好,剛到的時候是冰天雪地的十二月嚴冬,好長一段時間連學校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然而從那時到現在,十九個年頭悄然過去了,每逢十月中下旬,我們都會到紐約地區周圍尋找一片湖光豔麗的勝地觀賞楓葉。









喬治湖村莊公園





喬治湖參天大樹







無邊落木蕭蕭下








(喬治湖的深秋)




在這期間,爲了觀賞紅葉,我們去過多次水牛城附近的大瀑布州立公園,雪城和康乃爾大學城附近的無數個州立公園,西點軍校和附近的熊山公園,離西點軍校不遠的蒙豪客度假莊園,紐約市中央公園,再有就是在紐約首府奧本尼北面一小時車程的喬治湖,以及自己住的小鎮普林斯頓了。就楓葉的品質和氣勢而論,喬治湖周圍的參天大樹,加上那深藍色的湖水,給人的印象最爲壯觀。但家門口的普林斯頓也有好幾處景色誘人的去處。碰上一個風調雨順的好年份,到了十月下旬和十一月初這兩周的時間裏,通往普林斯頓小鎮的27号公路兩旁,以及通向新澤西西部和中部的各條縣際小路上,也都是鑲嵌着各種桔黃透紅的參天大樹。隻是看熟了的景色不是風景,沒有很多人會特别注意它們而已。不知爲什麽,紐約中央公園相對來說缺少顔色鮮豔的楓葉。到了深秋,從公園中部的大噴泉往南望去,是一片深黃的樹葉。陳沖在2000年執導過一部《紐約的秋天》的影片,講的是一個相當悲傷的故事,由顧長衛任攝影師,攝下了很多中央公園秋天的景色。










紐約中央公園的深秋








普林斯頓卡内基湖








靜谧的卡内基湖








卡内基湖








(鄰居的前院)




喬治湖是紐約上州一個著名的度假勝地。從普林斯頓開車到喬治湖大緻得花四個多小時。因爲喬治湖位于去加拿大蒙特利爾的必經之地,加上以前在雪城時就專門去過,我們前後至少到過喬治湖五次,其中至少有兩次是專門到那裏看紅葉的,一次是在2003年,另一次則是2008年,都是在湖邊上住了一晚。喬治湖長約三十多英裏,最寬處也有幾英裏。湖的南端是一個古色古香的亨利要塞,夏天每隔一小時都有古炮轟鳴。從十七世紀起就是英軍的一個要塞,當年英軍與來自加拿大的法軍作戰,曾有兩千多英軍士兵成爲法軍戰俘,殘死于法軍手下。現在的要塞是一個博物館,背後則是一個同名的旅館。沿湖的周圍則是一片精緻的小商店。從古堡要塞的?望台上眺望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零星的遊船遊弋在澄綠的湖水上。夏天有很多人在湖上沖浪,在湖邊的沙灘上曬太陽。那艘一小時一班的“明哈哈号”湖上大遊船依然是由船後的木制水輪推動的。2008年正逢美國經濟大蕭條,十月十八日到達湖邊時,已經是人煙稀少,很多商店也已經是關門過冬了。更爲凄涼的是飯店門口挂着“蕭條期特優價”的招牌招徕客人,好像是“秋湖水冷鴨先知”。當時自己也在擔心随時可能會失去工作,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然而那年秋季的氣候卻是特别的風調雨順,溫暖适當,因而楓葉紅得相當的瘋狂,也許多少是因爲我們正好在最好的時間到達了最好的觀賞紅葉的地方,反正是那一年我拍攝到了來美國之後最爲絢麗燦然的紅葉,稍稍驅散了心中郁結的憂愁,或者不如說掩蓋了心中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影。










喬治湖





喬治湖








普林斯頓校園





普林斯頓下城






普林斯頓卡内基湖




本來今年已準備好再去喬治湖,後因飓風艾琳和兒子的行軍樂隊訓練而取消了。今年秋季的氣候卻是非常的糟糕,八九月份多雨,到十月二十二日居然下了一場一尺厚的大雪,楓葉還沒有進入高峰期,早已被風雨摧殘得稀疏零落了。今年在普林斯頓拍到的隻是一些“雨雪後的殘景”。普林斯頓下城的正對面,就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正門。在下城與大學之間,種植着一排約有百米長的不知名樹林,一到十一月初,那排樹林的葉子也會由深黃而轉爲绛紅色。2004年拍攝到的滿地厚厚的黃葉,襯着明媚的陽光,也算是普林斯頓的一景了。再有就是卡内基湖周圍的紅葉,倒影映在湖面上,染紅了湖水。那景色隻有在黃昏時的陽光照耀之下,才顯得尤其的風姿?約,粲然妖豔。這樣粲然絢麗的時間則極其短暫,至多不過是一周而已,一如人的青春年華轉瞬易逝。







自家的後院





普林斯頓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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